三、海軍再次興起使得斯巴達霸業復興，并成為真正的希臘霸主

《尼西阿斯和約》為斯巴達在艱難的戰爭中爭取到難得的喘息機會，但是斯巴達并沒有吸取歷史教訓并利用機會及時發展海軍，而是忙于在陸上征討北部鄰居曼提尼亞和阿爾戈斯，鞏固以往的伯羅奔尼撒同盟。斯巴達海軍頹勢依舊。公元前416年，雅典發動西西里遠征，西西里向斯巴達求援，斯巴達起先拒絕，后經雅典逃亡將軍阿爾西比阿德斯建議，決定提供支持。但是，當時斯巴達只派出了兩艘戰艦，加上科林斯、瑠卡斯、安布拉吉亞提供的16艘戰艦前往西西里。[65]而雅典遠征軍當時有134艘戰艦，其中屬于雅典的有100艘。[66]后來，雅典為支持遠征軍又派出了一支30艘戰艦組成的援軍。[67]可見直到公元前415年，斯巴達與雅典的海軍實力對比依然判然分明。

但是，在雅典西西里遠征失敗之后，斯巴達與雅典的海軍實力在低水平上達到均衡。雅典調用戰爭初期留下的預備款，重組海軍，戰艦數量基本上保持在40艘左右，修昔底德記述的公元前412年的幾次戰爭，雅典投入的戰艦數分別為37、35、48。[68]而斯巴達一方面自己加快建設，另一方面得到了敘拉古的加盟，海軍實力迅速上升。

更重要的是，斯巴達的造船工作取得明顯成效。還在公元前413年冬季，斯巴達再次向各盟邦提出建造100艘軍艦的計劃，這個數量盡管遠低于公元前432年提出的建造500艘戰艦的計劃，但更利于執行。斯巴達帶頭造船，計劃建造25艘，同時把其他待建船只分別落實到各個城邦，使得這個計劃更具可操作性。[69]斯巴達的這個計劃很快完成了，第二年它已經擁有戰艦40艘。同年，斯巴達曾經派出一支戰艦數量達到55艘的海軍。[70]可見，斯巴達認真地執行了造船計劃，甚至超額完成了造船計劃。斯巴達已經走出了海軍低谷，恢復到歷史最好水平。

對斯巴達海軍興起起到關鍵作用的是波斯的支持。自從公元前479年之后，雅典就長期在東地中海上與波斯對抗，波斯由于自身海軍實力有限，屢遭敗績。雅典遠征西西里失敗被波斯視為將雅典驅逐出亞洲的極好機會，于是波斯的伊奧尼亞地區總督提撒弗利斯和赫勒斯滂地區總督法拉巴佐斯相繼派人與斯巴達聯系，商討加強軍事合作。兩人都答應給斯巴達以經濟援助，法拉巴佐斯甚至直接帶著25塔蘭特的巨款前來商談，[71]提撒弗利斯則承諾給船員發放薪水，每人每月1阿提卡德拉克瑪(后減為每人每天3奧波爾)，另外提供五艘戰艦的人員工資。[72]公元前411年，斯巴達與提撒弗利斯商定：波斯方面為斯巴達的戰艦支付薪餉，直到波斯的海軍到來為止，此后波斯為斯巴達提供貸款，借款在戰爭結束之后歸還，波斯海軍將與斯巴達海軍協同作戰。[73]公元前410年，斯巴達海軍在庫濟庫斯(Cyzicus)全軍覆沒，法拉巴佐斯再次出錢資助斯巴達重建海軍。[74]公元前407年，小居魯斯就任沿海總督，進一步加強了與斯巴達的政治聯盟，一次贈送給斯巴達海軍將領萊山德500塔蘭特錢款，同時承諾如果資金不足將提供自己的私有財物，包括自己的鑲金寶座。[75]公元前405年，小居魯斯回國爭奪王位，他把自己轄區的收稅權和自己的財產全部交給萊山德。[76]

借助于盟國的支持和波斯的資助，斯巴達的海軍迅速強大起來。公元前412年，斯巴達只有40艘戰艦，而到了公元前407年，萊山德去見小居魯斯時率領的海軍戰艦達到70艘。[77]一年后，斯巴達的海軍數量猛增到90艘。[78]公元前405年，萊山德在赫勒斯滂地區擁有的戰艦達到200艘，[79]次年，他率領150艘戰艦進駐庇里烏斯港，圍攻雅典城，[80]徹底摧毀了雅典，戰后雅典城墻被拆毀，雅典的海軍僅保留12艘戰艦。[81]盡管這些戰船不全是斯巴達的，但大多數無疑屬于斯巴達。從此，斯巴達海軍取代了雅典海軍，成為希臘世界最強大的的海軍。

伯羅奔尼撒戰爭結束之后，斯巴達與波斯交惡，波斯停止了對斯巴達的軍事支持，同時拉攏科林斯、底比斯、阿爾戈斯成立軍事同盟，對抗斯巴達。公元前396年，科林斯戰爭爆發，斯巴達不得不把派駐海外的陸軍撤回。波斯乘機調集腓尼基海軍，邀請雅典流亡將軍科農擔任海軍統帥，公元前394年與斯巴達海軍在克尼多斯(Cnidus)發生決戰，斯巴達海軍失敗，主帥皮山大陣亡。[82]斯巴達海軍實力遭到嚴重削弱。但戰后，斯巴達及時調整外交策略，設法與波斯重新修好，促使波斯將軍提里巴佐斯(Tiribazus)取消了對雅典的資助，轉而資助斯巴達重建海軍。[83]經過一番努力，到公元前390年，雅典不得不承認斯巴達重新取得了海上霸權。[84]公元前386年，斯巴達海軍戰艦總數一度恢復到80艘戰艦，重新掌控了制海權，來自本都(Pontus)的艦船被禁止駛往雅典，必須前往斯巴達及其同盟者的港口。[85]

強大的海軍推動了斯巴達政治體制的變化。海軍統帥成為斯巴達政壇舉足輕重的人物，公元前399年，國王阿吉斯去世之后，海軍統帥萊山德借口阿吉斯之子利奧提奇達斯血統不純，剝奪了他的繼承權，而扶植阿吉斯的弟弟阿吉西勞斯即位。[86]此事足見斯巴達海軍實力之強、海軍統帥權威之盛。亞里士多德稱：斯巴達的海軍統帥可以與國王分庭抗禮，儼然第三個王室。[87]正是因為海軍的重要性，公元前395年，斯巴達國王阿吉西勞斯被任命為海陸軍統帥，同時管轄陸海軍事務，[88]而在此之前，斯巴達國王只擔任陸軍統帥。

強大的海軍給斯巴達帶來了巨大的財富。斯巴達依靠海軍控制了赫勒斯滂海峽，并向經過海峽的來往商船征稅，稅額是來往商船貨物的十分之一。[89]這一稅收曾經是雅典的重要經濟來源。[90]斯巴達還依靠強大的海軍控制了小亞地區、亞得里亞海沿岸、西西里島、南意大利等地區，他們或在各地扶植親斯巴達的十人制、三十人制政府，[91]或在各地派駐總督，向各城邦強行征收貢賦。公元前4世紀初，斯巴達各地的總督每年征收的賦稅總量就達到1000塔蘭特。[92]雖然總督不是海軍統帥，但盟邦主要依靠海軍的威懾才臣服，沒有海軍的支持總督肯定得不到如此多的財富。可以說，斯巴達海軍是斯巴達帝國的基石，是斯巴達強大的保障。

依靠源源不斷的海外財富，斯巴達重整陸軍軍威，并在希臘本土多次打敗敢于挑戰斯巴達權威的城邦，如解散波奧提亞同盟、削弱底比斯，[93]迫使阿爾戈斯和科林斯分開，[94]分解曼提尼亞，[95]遠征佛留斯，奧林蘇斯的投降。[96]色諾芬公開宣布：斯巴達經過這番努力，在公元前379年，重新穩定了霸業。[97]

綜上所述，盡管學界普遍認為古代斯巴達是一個農業國家，步兵是斯巴達主要的武裝力量，但是海軍依然是斯巴達武裝力量的重要組成部分，那種認為古代斯巴達沒有海軍，或斯巴達海軍的歷史地位微不足道的觀點是錯誤的。事實上，斯巴達海軍對斯巴達的霸業興衰起到了重要作用。古風時期，盡管斯巴達“海軍”沒有明顯的優勢，但依靠盟友的支持，它依然是斯巴達建立和維持在希臘本土霸業不可缺少的重要力量。沒有海軍，斯巴達的霸業不可能真正建立起來。古典時期前期，斯巴達海軍的發展因為各種原因停滯了，被雅典海軍超越，這直接導致了斯巴達霸業的衰敗。公元前5世紀后期，斯巴達再次重視海軍建設，在波斯的支持下，斯巴達海軍得以強盛，并因此使斯巴達成為威震愛琴海并持續30年的霸主。

最后需要補述的是，公元前4世紀70年代，斯巴達的國力也迅速下降，直到公元前372年它被底比斯攻破城池，國土被一分為二，淪為希臘世界二流城邦，海軍的衰落無疑是重要原因。如前所述，斯巴達的海軍是在波斯的支持下強盛起來的，公元前4世紀初，斯巴達與波斯交惡，波斯停止了對斯巴達的支持，盡管斯巴達靠自身努力依然維持了一段時間的海軍的相對優勢，但還是被傳統的海上強國雅典超越了。公元前377年，雅典重建海上同盟，并抓住機會建造戰艦，壯大海軍隊伍。這樣雅典建立起一支頗具實力的可供自己調遣的海軍。相反，斯巴達海軍進入加速衰退期。公元前376年，斯巴達海軍與雅典的運糧船發生過一次遭遇戰，斯巴達投入了60艘三層槳戰艦，竟被雅典運糧船隊打敗，可見，斯巴達海軍戰斗力之薄弱，雅典從此奪回海上主動權，“可以自由獲得谷物供應”。[98]第二年，雅典和斯巴達海軍再次展開激戰，斯巴達投入55艘戰艦，而雅典則投入了60艘戰艦，斯巴達海軍規模已經落后于雅典。此后，斯巴達海軍又兩次敗于雅典，繼續衰落。而雅典海軍則不斷發展，到公元前374年，增加到90艘戰艦。雅典海軍盡管不及公元前5世紀的實力，卻取得了相對于斯巴達海軍的絕對優勢。[99]斯巴達已經失去了在海外與雅典競爭的能力。公元前372年，雅典使節在簽約前的一番話形象地描述了斯巴達當時的處境，“如果你們和我們友好相處，誰能強大到從陸地上給我們帶來麻煩？如果我們給你們支持，誰能從海上侵擾你們？”[100]可見，斯巴達已經失去了海上控制權。與此同時，斯巴達也失去了海外的勢力范圍。斯巴達被迫同意如下條款：“所有城邦必須撤走他們派駐他邦的長官，解散派駐他邦的海軍和陸軍，讓所有城邦獨立自主。”[101]這一條款實際上迫使斯巴達解散了伯羅奔尼撒同盟。斯巴達第二次霸業破產了。[102]古代斯巴達盡管是希臘世界陸地面積最大的城邦，但它同樣擁有較長的海岸線。[103]斯巴達的海軍史表明：一個擁有較長海岸線的國家必須重視海軍的建設，海軍強則國家強，海軍衰則國家衰。

作者簡介：祝宏俊，歷史學博士，南京大學歷史學院教授、博士生導師，研究方向為希臘史。

原載《史學集刊》2019年第2期。

[1] J．F.Lzaenby, The Spartan Army, Warminster: Aris & Phillips Ltd,1985, p．20.

[2] [英]約翰?沃利著，孟遲譯：《古典世界的戰爭》，江西人民出版社2018年版，第51、52頁。

[3] Mike Roberts and Bob Bennett, Spartan Supremacy, Barnsley: Pen& Sword Bokks Ltd, 2014, pp.31，52.

[4]Herodotus,Histories,trans.byA．D.Godley,LoebClassicalLibrary, Cambridge: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1981, Ⅳ.148.(下文簡寫為：Hdt)

[5]Hdt.Ⅰ.152.

[6]Hdt.Ⅳ.147.這個島嶼原叫卡利斯塔島，后因Theras而得名。(本文注釋，除引用古典作家或學界觀點之外，都是筆者自注，下文注釋不做重復說明)

[7]Strabo,The Geography of Strabo, trans.byH．L.Jones,Cambridge, Mass: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London: William Heinemann,Ltd,1924, Ⅵ.3.3.(下文縮寫為Strab)

[8]Hdt.Ⅲ.39－45, 54－55.

[9]Hdt.Ⅴ.63.

[10]Hdt.Ⅵ.76.

[11]Hdt.Ⅵ.50.當時大流士訛詐希臘各邦，厄基納對大流士表示投降，雅典則拉攏斯巴達進攻厄基納。

[12]希羅多德記載，克利奧墨尼斯曾經率領一支由被劫持的厄基納戰艦和希息翁援軍對阿爾戈斯發動登陸作戰。表明這次戰爭發生在克利奧墨尼斯遠征厄基納之后，又，克利奧墨尼斯回國不到兩年就遭到排擠被迫流亡，他回到斯巴達之后不可能再發動遠征，因此，這次戰爭很可能發生在克利奧墨尼斯遠征厄基納回來的途中。

[13]G．L.Cawkwell,“SpartaandHerAlliesintheSixthCentury，”TheClassicalQuarterly,NewSeries,Vol.43, No.2(1993), p．367.

[14][英]萊斯利·阿德金斯等著，張強譯：《探尋古希臘文明》，商務印書館2010年版，第225頁。

[15]Hdt.Ⅵ.93.

[16]Hdt.Ⅵ.89.

[17]Hdt.Ⅷ.1.

[18]Hdt.Ⅷ.43.

[19]JakobAO.Larsen,“SpartaandtheIonianRevolt，”ClassicalPhilology,Vol.27,No.2 (Apr. 1932), pp.136－137.

[20]Hdt.Ⅵ.73.

[21]Thucydides,ThePeloponnesianWar, trans.byMartinHammond, NewYork: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2009, Ⅰ.13－14.(下文簡寫為Thuc)關于三層槳戰船的產生時間，學界存在三種不同的看法，一種認為在公元前8世紀末就產生了，依據是修昔底德提到科林斯人阿美諾克利斯大約在公元前704年為科林斯建造三層槳戰船，還有考古學發現的一個大約屬于公元前701年的腓尼基陶片，這個陶片上繪有三層槳船。一種認為在公元前7世紀末之前產生，莫里森是這一觀點的代表，理由是修昔底德說到公元前664年科林斯和科西拉之間展開過真正意義上的海戰，希羅多德也提到埃及法老尼科(610B.C.－595B.C.)曾經建造三層槳船。但大多數史學家認為是在公元前6世紀中后期出現的，如戴維森認為是在公元前550年至前525年之間。參見J.S.Morrisson etc., eds.,TheAthenianTrireme, Cambridge: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2000, p．36；J.S.Morrison, R．T.Williams，GreekOaredShips,Cambridge: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1968,p．129; J．A.Davison, “TheFirstTriremes”TheClassicalQuarterly,Vol.41(1947),p．23.

[22]Thuc.Ⅰ.13.

[23]Hdt.Ⅲ.44.

[24]Hdt.Ⅰ.166.

[25]Hdt.Ⅵ.8, 9.

[26]Thuc.Ⅰ.14.

[27]Hdt.Ⅵ.39.

[28]Hdt.Ⅴ.99.

[29]Thuc.Ⅰ.14.

[30]ApostleArneHorn,“EusebiusofCaesarea，”Chronicon,NewApostolicBibleCovenantOrg,2016，p.92.

[31]Hdt.Ⅵ.89.

[32]Hdt.Ⅴ.99.

[33]JakobAO.Larsen,“SpartaandtheIonianRevolt，”ClassicalPhilology,Vol.27,No.2 (Apr.1932), p．137.

[34]公元前6世紀末，厄基納的戰艦總數就已達到70艘左右。(Hdt.Ⅵ.92.)雅典因自身實力不足，在公元前492年，借口厄基納投靠波斯，拉攏斯巴達一起進攻厄基納(Hdt.Ⅵ.72)；公元前489年，雅典獨自對厄基納發起報復戰爭，卻因自身實力不濟不得不從科林斯租借了20艘戰艦，這次戰爭最后也沒有取得勝利(Hdt.Ⅵ.89)。

[35]Hdt.Ⅶ.144; Aristortle, AthenianConstitution, inAristotle (23 Volumes), Vol.20,translatedbyH．Rackham，Cambridge: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London: William HeinemannLtd, 1952, 22;Plutarch, Plutarch’sLives,trans.byB．Perrin,etc., LoebClassicalLibrary, Cambridge: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1982, Themtocles, 4.希羅多德說雅典計劃用這筆錢建造200艘戰艦，亞里士多德、普魯塔克說建造了100艘戰艦。可能是計劃建200艘，但到薩拉米海戰前夕建成了200艘。關于建造戰艦的數量可參見希羅多德著，徐巖松譯注：《歷史》，上海三聯書店2008年版，第391頁。

[36]根據希羅多德記述，雅典派往阿爾特米西昂的戰艦有127艘，投入薩拉米海戰的戰艦有180艘(Hdt.Ⅷ.1, 44)。狄奧多羅斯也說薩拉米海戰希臘總共有280艘戰艦，其中240艘屬于雅典。參見Diodorus, LibraryHistory,trans.byC．H.Oldfather,LoebClassical Library, Cambridge, Mass: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1989, XⅠ.12.4.(下文簡寫為Diod)。此說似有夸張。前文提到希羅多德說底米斯托克利計劃利用勞里昂銀礦收入建造200艘戰艦，這個數字估計是薩拉米海戰前夕雅典的戰艦的近似數量。

[37]如前所述，薩拉米海戰前夕，斯巴達的戰艦數量不足20艘。

[38]Hdt.Ⅶ.160, 161.普魯塔克記述當時雅典人因為自己的戰艦數量超過斯巴達不甘屈從于斯巴達，是底米斯托克利勸說雅典人，指出只有這樣才能爭取斯巴達參加抵抗，同時答應將來讓全希臘人聽從于雅典。(Plutarch’sLives, Themtocles, 7.)

[39]Hdt.Ⅸ.102, 103.

[40]Hdt.Ⅷ.3; Thuc.Ⅰ.95.

[41]Diod.XI.50.

[42]當然，赫托馬里達斯法令的深層次原因則是斯巴達長期對海洋和海軍的不重視。

[43]Thuc.Ⅲ.26, 76.

[44]Thuc.Ⅰ.67, 71.

[45]Thuc.Ⅰ.105.

[46]Thuc.Ⅰ.40, 114，115.科林斯使節在公元前435年曾經在雅典談及當時的情景，他說：當時伯羅奔尼撒各邦對于是否援助薩摩斯人的問題意見不一，但科林斯不支持援助。最終，薩摩斯沒有得到援助，政變也被雅典鎮壓。

[47]Thuc.Ⅱ.7.

[48]Thuc.Ⅰ.142.

[49]Thuc.Ⅱ.66.

[50]Thuc.Ⅰ.104.

[51]Thuc.Ⅲ.17.

[52]Thuc.Ⅰ.142－144.

[53]伯利克里的戰略大致上是正確的，但也不周全，因為所有居民退守雅典衛城，導致公共衛生面臨嚴重威脅，最后雅典城內多次發生瘟疫。瘟疫削弱了雅典的實力，使得原本能夠速戰速決的戰爭變成了持久戰。

[54]Thuc.Ⅱ.80－84.

[55]Thuc.Ⅲ.16，15, 26.

[56]Thuc.Ⅲ.76.

[57]Thuc.Ⅲ.33, 76.

[58]Thuc.Ⅲ.69.

[59]Thuc.Ⅳ.2, 8.

[60]Thuc.Ⅳ.14, 23, 26.

[61]Thuc.Ⅳ.41, 53－56.

[62]Thuc.Ⅴ.14.

[63]Thuc.Ⅳ.118.500塔蘭特約合125噸。

[64]Thuc.Ⅴ.18, 21, 25, 26.

[65]Thuc.Ⅵ.104.

[66]Thuc.Ⅵ.43.

[67]Thuc.Ⅶ.20, 26.

[68]Thuc.Ⅷ.15, 23, 25.

[69]Thuc.Ⅷ.3.

[70]Thuc.Ⅷ.26.

[71]Thuc.Ⅷ.5,6,8.

[72]Thuc.Ⅷ.29.

[73]Thuc.Ⅷ.58.

[74]Xenophon,Hellencia,trans.byCarletonLBrownson,inXenophon,Xenophon(7Vols),Vol.1－2, LoebClassicalLibrary, CambridgeMass: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1997, Ⅰ.1.25.(下文簡寫為：Xen.Hell)

[75]Xen.Hell.Ⅰ.5.3－4.

[76]Xen.Hell.Ⅱ.1.14.

[77]Xen.Hell.Ⅰ.5.1.

[78]Xen.Hell.Ⅰ.6.3.當年的斯巴達海軍統帥曾經擁有的總戰艦數量達到140艘，其中包括盟國戰艦50艘。

[79]Xen.Hell.Ⅱ.2.5.

[80]Xen.Hell.Ⅱ.2.9.

[81]Xen.Hell.Ⅱ.2.20.

[82]Xen.Hell.Ⅳ.3.10－13.

[83]Xen.Hell.Ⅳ.8.12,16.

[84]Xen.Hell.Ⅳ.8.25.

[85]Xen.Hell.Ⅴ.1.28.

[86]Xen.Hell.Ⅲ.3.1－3.

[87]Aristotle,Politics,trans.byH．Rackham，London：WilliamHeinemann Ltd；Cambridge，Mass：Harvard University Press，1959，1271a35.

[88]Xen.Hell.Ⅲ.4.27.

[89]Xen.Hell.Ⅴ.1.28.

[90]Xen.Hell.Ⅰ.1.22.

[91]斯巴達在各地建立的十人制、三十人制政府頻繁見于色諾芬的《希臘史》，如：Xen.Hell.Ⅱ.3.7；Ⅲ.4.2; Ⅲ.5.13; Ⅵ.3.8.Plutarch’sLives, Lysander, 4.

[92]Diod.ⅩⅣ.10.2.

[93]Xen.Hell.Ⅴ.1.33.

[94]Xen.Hell.Ⅴ.1.34,36.

[95]Xen.Hell.Ⅴ.2.7.

[96]Xen.Hell.Ⅴ.2.24－3.26.

[97]Xen.Hell.Ⅴ.3.27.

[98]Xen.Hell.Ⅴ.4.61.

[99]Xen.Hell.Ⅴ.4.66;Ⅵ.2.14, 38.

[100]Xen.Hell.Ⅵ.3, 14.

[101]Xen.Hell.Ⅵ.3, 12, 18.

[102]公元前371年，斯巴達在留克特拉戰役失敗，接著底比斯軍隊攻入斯巴達，支持美塞尼亞獨立，斯巴達從此分裂，淪為二流城邦。這使得斯巴達建立霸業從此永久地失去了物質基礎。

[103]斯巴達幾乎一半的國界線都面向地中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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